(二)新语素的类型<漆虱忧甘/p>
1.单音节语素
近二十年以来产生的单音节语素并不多,主要有以下几个:的、秀、波、吧、霸、族、迪、巴、模、哈、党、奴、客、门、晒等。它们有的既能割飧褡迨独立成词,在一定语境下也能与其他语素组合成词。能独立成词的如:的、秀、吧、晒、波、哈,不能独立成词的如:霸、族、迪、巴、模、党、奴、门、客等。而且它们的构词能力都比较强,其中构词能力较弱的“迪”就能构成迪厅、蹦迪、迪斯科、迪拜、迪尚、迪庆等十多个,而构词能力强的“的”能构成的哥、的姐、的嫂、面的、摩的、驴的、板的、马的等上百个词。
2.多音节语素
这一类的新语素也比较少,大部分是吸收非普通话的词汇得来的语素。如:丁克、艾滋、山寨、忽悠、八卦、沙发(来自网络)、砖家、空降、半糖、微软、蹦极等等。这些语素几乎全部是可以独立成词的,当然有的也可以和其他语素组合成词,如丁克家庭、山寨电影、八卦新闻、空降部队、半糖主义等。
3.字母语素和谐音语素www.51lunwen.com/lingustics/
(1)字母语素
这部分新语素既包括外语词的缩略,也包括和汉语拼音首字母缩略。外来词的缩略如:DIY、ATM、e、QQ、PK、K、PS、MS、SPA、iPod、OA、FF、OST、PPL、BTW等,网络谐音缩略如:W(大不了)、T(踢)、K(快)、U(you)、CU(seeyou)等,汉语拼音首字母缩略如:BT(变态)、BD(笨蛋)、BC(白痴)、FQ(愤青)、ZT(转帖)、HSK等。
(2)谐音语素
这部分语素几乎全部是来自网络用语,除去字母谐音缩略,包括汉字谐音语素和数字谐音缩略语素。汉字谐音语素如:偶(我)、淫(人)、虾米(什么)、大虾(大侠)、稀饭(喜欢)、酱紫(这样子)、败(buy买)等,数字谐音语素如:1313474585157894等
(三)新语素的产生途径
1.外来词音节的语素化
外来词音节的语素化是指,“外来词外来词音节的语素化是指外来词中分化出来的那部分音节,代表整个词的意义参与构词,从而获得语素资格”[15]。
外来词语素化大部分是缩略的,因上面已经有举例,在此不再赘述,我要说的是外来词音节的语素化。下面以“的”和“吧”为例,来了解外来词音节语素化的过程。
“的”,来源于英语单词“taxi”,当时被音译为“的士”,整体作为一个语素使用,后来出现了“打的”这个词,使得“的”获得了语素的资格,而后“的”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的哥、的姐、的嫂、马的、板的、驴的、摩的等词语中,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语素。
“吧”,来源于英语中的单词“bar”,当时被音译为“酒吧”,整体作为一个语素使用,后来又出现了吧台、吧女等词,这虽然还是没能脱离酒吧的意思而存在,但是却使“吧“获得了成为语素的资格,而后,”吧“频繁使用到聊聊吧、话吧、痛快吧、贴吧、茶吧、聊吧等词语中,从而获得了“进行某一活动的场所”这个语素义,成为了新的语素。
由此观之,外来词音节语素化,包括两种,一种是语素化的音节以原词的意义作为新语素的语素义,一种是语素化的音节延伸出新的语素义。
2.语素新义
语素新义即上面所提到的旧有形式具有了新的意义,它排除外来词音译时运用中国原有汉字产生的语素新义,只包括自源式和非音译外来词的语素新义。它其实是在词的使用过程中形成的。
所谓自源式的语素新义是指汉语原有语素在使用过程中产生了新的义项。
如“族”,原意“民族”,新义一开始源于“上班族”,后来吊瓶族、飞鱼族、酷抠族、乐活族、啃老族、赖校族、慢活族、装嫩族等一系列“族”类词语的出现,使得“族”成为表示“……的一群人”的语素。
再如“客”,原意“客人”,随着“博客”一词的出现,晒客、拼客、红客、印客、刷客、闪客等出现,“客”便具有了“具有某种行为特征的人”的意义。
另外还有“奴”、“党”等。
非音译的外来词音节的语素新义,如“门”“晒”。
“门”,源于美国的Watergate事件,被翻译为“水门事件”,后来又出现了电话门、监控门、解释门、****门、撞车门、抄袭门等词,使“门”成为包括政治、娱乐、主持、学术等各方面丑闻的代名词。
“晒”,一般认为来自英语“share”,音译兼意译,意思是把东西在网络上进行公布,非常形象。
3.对非普通话词汇的吸收增多
即对网络语言、外语缩略词及方言的吸收,因前面在新语素的分类部分中已经有比较详细的说明,在此不再赘述。
(四)新语素的特点
其实,对于新语素的特点,从前面的新语素的分类和产生途径中就可以发现,但是为了条理清晰起见,我们还是对新语素的特点做了简单的总结。
第一,出现了字母语素和谐音语素。这是由于网络的迅猛发展,使得人们为追求新异、简洁,或者对别字的忽视而产生的现象。第二,外来LinguisticsPapers论文性强。无论是在字母语素中,还是外来音节的语素化中,这一特征都非常明显。第三,对非普通话词汇的借鉴增强,这一点从对汉语方言、网络方言以及外来词中都能体现出来。第四,部分新语素具有超强的构词能力,“族”“奴”“门”等这些词语不仅现在构成了大量的新词语,而且以后还会构成更多的新词语。
新词语和新语素的关系
我们都知道,语素是构词单位,语素和词之间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词汇的变化会对语素系统产生影响,语素的变化也会引起词汇系统的变化,在新词语和新语素的关系方面,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新词语会催生新语素
刘晓梅认为,“当代产生的大量新词语语对现代汉语词汇系统带来极大影响的同时,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汉语语素系统”[16]。词作为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语言单位,是直接参与到交际中的,它的运用更加具有即时性和实用性,因为词对社会的反应最敏感,在语言的变化中,人们往往先注意到的是词的变化,然后才到语素。例如,上班族、飞鱼族、酷抠族等词被人们所熟悉之后,人们才会想到用“族”造更多的词来满足焦急的需要。这其实也并非人们刻意去用创造某个语素,而是为了造词的快捷而在仿词的过程中逐渐产生的新语素。
(二)新语素构造新词语
语素作为词的构件,必然和词的构造密切相关,新语素的产生也必然会产生相应的新词语,即新产生的语素会作为构词成分参与
新词语的构造。例如“白领”“蓝领”中的“领”这个语素,人们运用它又造出了金领、粉领、黑领、灰领、亮领等一系列的“领”族词。这些具有很强的仿拟构词能力的新语素,大部分是通过音节语素化和词的语素化形成的,因此,可以说语素化是新语素构造新词语的重要环节论文之一。
(三)新词语的构成语素呈现族群性
所谓新词语的构成语素呈现族群性,是指某个新语素在构词时参与一系列的新词语构造,并且在参与构词时位置固定,使得新词语呈现族群性。
如“族”和“啃老族、啃椅族、吊瓶族、试药族、飞鱼族、装嫩族”等“族”系词语,“门”和“水门、解释门、电话门、监控门、抄袭门、****门、撞车门、解释门”等“门”系词语,“奴”和“白奴、房奴、车奴、卡奴、节奴、垄奴、墓奴、证奴”等“奴”系词语……